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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学中医系列药性赋选讲64白花蛇

《药性赋》选讲64（白花蛇乌梢蛇）

热性药

49、白花蛇白花蛇治瘫痪，疗风痒之癣疹。

　　大家好，上节课我们讲到补肝肾，益精血的鹿角胶，它功效虽然不如鹿茸那么峻猛，但比起鹿角来，又更能补益人体精血，并且有良好的止血作用。

　　鹿角胶一般不入煎剂，汤好了，直接放进去烊化掉服用，或者直接用开水或黄酒一融化就可以服用，但大家要注意这类大补精血，壮人阳气之品，有三种类型的人要少服，慎用服。

　　第一种是阴虚火旺的，因为你这一吃进去，无异于添油助火。

　　第二种是湿热内盛的，因为这类滋腻之品，一吃进去就会助长身体的浊阴。

　　第三种是纵欲过度的，在没有节制欲望之前，切勿用此类壮阳补精血之品来放纵欲望，那只会加快病痛跟死亡。

　　当然鹿角胶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治疗阴疽内陷，帮助身体把疮毒托出来。

　　今天我们有必要来详谈含有鹿角胶，能够治疗阴疽内陷的重要方子，叫阳和汤。此方出自《外科证治全生集》，作者说，此方主鹤膝风、贴骨疽，以及一切阴疽。

　　今天我们顺便跟大家讲点组方的道理，看看古人是如何漂亮地组好一首汤方的。

　　以前有个大学同学，他跟我们说，这阳和汤的方歌太容易背了，一句话就把七味药讲完，而且一辈子忘不了。

　　我们问他，是什么呢？

　　他说，白麻将炒熟鹿肉。

　　他有点得意，我们问他，怎解呢？

　　他说，白就是白芥子，麻就是生麻黄，将就是炮姜，炒就是生甘草，熟就是熟地黄，鹿就是鹿角胶，肉就是肉桂。

　　这样一听，还真一乐，看来一辈子对这个方是永远也忘不了了，这叫方剂记忆顺口溜。

　　有些学生就专爱搞这些来记诵，一方面可以让记忆没那么枯燥，但不管你是通过哪种方式记，最终你如果不把这里头医理搞明白，你就是用整台电脑把数十万首方，海纳百川地装进来也没用啊！

　　我们来看这汤方叫阳和汤，原来这些药物配合起来温阳补血，令气血津液，从骨头筋脉肌肉表皮，层层疏通，生长出来，使得阳虚得补，阴血得充，寒凝痰瘀得除，一切阴疽留住，漫肿无头之象得消。

　　这样治疗起阴疽来，就像春天温暖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一个冬天的阴寒那样，把这股阳和之气，层层敷布出去，这样大地就一派生机，草木就纷纷往上往外长。

　　对于人体而言，新的肉也层层长出来，去取代旧的疮疡腐浊。

　　这样推陈出新，疾病自愈。

　　故曰，阳和汤。

　　曹颖甫《经方实验录》上记载一个头部长阴疽的患者，这病人五六日大便未行，但舌象脉象却是一派沉迟洗弱的寒象，不是那种阳火攻冲的样子。

　　当时想用阳和汤，却有点犹豫，这大便又不通畅，能用阳和汤吗？

　　但还是舍症从脉，病人一用汤药后，第二天早上居然明显感到颈背部轻松，疮痛大减，最重要的是，大便一下变得非常通畅。

　　于是乃悟到大便之秘闭，乃由于寒性主收引故也。

　　这时阳和汤不仅驱散巅顶上的阴寒，同时更能够温通肠道里的冷积，这样寒散结消，所以大便润通。

　　当然后期的调理更显得重要。

　　为什么阳和汤是一个专为阴疽而设的汤方呢？

　　我们要从骨筋脉肉皮层层来分析。

　　你如果懂得新陈代谢之道，那么不单阴疽久败疮治疗思路理顺了，很多疑难杂病，属于阴寒的，身体不大爱长肉的，你都可以很快理顺治疗思路。

　　首先我们看熟地黄跟鹿角胶两味药，一个大补阴血，乃植物药里头之最，一个血肉有情之品，大补阴血，乃动物药里头之最，这两味药直入筋骨肝肾，能够直接补肝肾益精血，使气血从最深层处生发出来。

　　大家都知道肾主藏精，肝主藏血，现代医学也认为造血要从骨髓里去看，而中医自古以来用这些补益肝肾之品，来赞助气血以生发，就是这个道理。

　　大家要知道身体每一寸肌肉能够长出来，必定是五行五脏之气具足，这样才能够逐渐生发饱满，你单纯具备有肝肾这里生发气血，具备有水木之气还不够。

　　那么水生木，木生什么，木生火，你没有温暖的火力，没有流通的脉络，那么生发出来的精血，怎么可能源源不断供应到创口处去长肉修复呢？

　　所以这时阳和汤里头，选用肉桂一味药，善于强大心脏，温通血脉，使心主火功能加强，那么身体里的精血就流动得更快速，生发得更勇猛。

　　所以水木在得到天阳之火的帮助下，必定会长得更好，但这还不够，火生什么？火生土。你如果没有足够的土气，你万物肯定长不好，这就是为何土肥地厚的地方，庄稼总是长得饱满，容易丰收。而土贫地瘠的地方，万物长得总是不太好。

　　所以阳和汤里头，用到炮姜跟甘草，既可以大补土气，也可以解除局部疮毒，这样植物得到水土阳光，就更加条达，但条达它得有更大的空间。你空间狭窄了，它长不出来，不能尽情地舒展手脚，所以人体皮毛的开合，就能够制造出空间，像秋冬天毛脉收缩，因为一派寒凉，人体整体就呈内缩之势，春夏天阳气充足，毛脉扩张，人整体就呈现一股外放之势。

　　大家想想，你的身体如果长了一些内陷的阴疮，这时你是不是需要鼓动正气，往外发呢？

　　你不把肌表打开来，这些疮毒一方面难以往外排，而新鲜的血肉也难以往外长，所以这时需要一味调理肺经之药，打开毛窍，在最高处开提肺气，把疮毒拔出来的同时，还要把精血长上来。

　　所以阳和汤里头用到麻黄，同时还配合白芥子，麻黄打开皮表，白芥子能够以其辛温之气，透达皮里膜外，把那些寒痰瘀滞，破散开来，令局部更通透，气血更容易流通。

　　所以整个汤方从骨筋到血脉再到肌肉，再到肺所主的皮毛，层层递进，层层鼓荡气血，补益脏腑，来把身体的生发之气制造出来，通过这股阳气，通过鹿角胶往外顶之势，通过麻黄往外揭盖上提之力，然后利用熟地、甘草、炮姜、肉桂之类，把身体阴阳气血长养起来，利用新鲜的气血求取代陈腐的败浊，这叫推陈出新，皮肉筋骨脉，精血壮出来，这才是中医阳和汤创方的思想。

所以大家学中医一定要用五行脏腑的思想去分析，要用古人推陈出新的思路去领悟，那么你不管是头脑上长的阴疽，还是腰脚下的鹤膝风，或者是各类肌肉深部脓肿，以及慢性淋巴结炎，只要是阴寒凝滞的，你都可以用这种破阴寒制阳光的思路。

　　不要把疾病当成具体的病名看待，要把他看成是身体生机不够，死气沉沉，就像痈疽久败疮，我们不是去　　所以一般气虚力不足的，可以加些黄芪人参，甘温补气，局部阴寒重，四肢不暖，阳气虚的，甚至可以加入附子温阳散寒，血脉阻塞，流通不畅的，像乳香、没药当归你都可以考虑，这时加减就灵灵活活。

　　马培之说，此方治阴证，无出其右，用之得当，应手而愈，唯独阴虚有热，要注意不要轻易沾唇。

　　所以大家要辨证，用这团阳火是给雪中之人去送炭，而不是给火上之人去浇油。

　　关于鹿角胶，还有一个成药里头含有，比如小金丹，这个小丹药，也是疮肿的灵药，治疗一切流注初起，痰核瘰疬，乳岩肿块。

　　古籍上说，初起服，消乃止。

　　对于各类肿硬作疼，属于寒痰留瘀，就可以使用。

　　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小金丹呢？

　　因为我们跟一个老道医交流时，他跟大家提到，治疗乳腺增生乳房结块，但见寒痰留瘀者，如果正气大虚，就要配合扶正，不然的话，直接用此汤方就能很快起效。

　　这也是老先生的一个临证心得，这里也一起跟大家讲出来。

　　好鹿角胶这味药我们这节课就复习到这里，下面我们来看白花蛇。

　　白花蛇治瘫痪，疗风痒之癣疹，这是说白花蛇治疗肢体麻木瘫痪，又善于搜风通络，治疗皮肤风疹瘙痒，疥癣恶疮。

　　大家应该很早就接触过了，我们读书时的课文《捕蛇者说》，柳宗元被贬永州时，就看到了当地捕蛇交税，百姓的艰辛。

　　感叹苛捐杂税的困重，比蛇毒还厉害。

　　永州四大名药之一的蕲蛇，就是我们这里要讲的白花蛇，这白花蛇确实是蛇类的王者，有剧毒，被咬着，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是会死人的。

　　所以春夏间，大家进山要小心，即使采药在草木繁茂的地方，你想要下脚，也要先用竹竿在前面敲打敲打，再迈出去。

　　因为蛇的共性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你如果在前面弄出声响，它在大老远就会慢慢走开。

　　所以一般像我们住在这山里头，都要买些季德胜蛇药片，放在家里做预防之用。

　　以后再来跟大家详细讲，这蛇药片为何又是治疗皮肤病的良药，为何顽固的皮肤癣疹可以当成蛇毒来治，这是民间的一种说法。

　　因为有几例顽固的癣疾患者，就是服用季德胜蛇药片康复的，顽固的癣痒，必定血分里有浊毒，而被蛇咬伤，也是伤及血脉，中医看到这种共同的病机，就可以借助蛇药，移用过来去治疗皮肤癣疹瘙痒恶疮。

　　大家明白这个道理后，就知道为何有些人用蛇药来治疗顽固性皮肤病，风湿痹症，发现居然可以独开一片领域。

　　我们来看为什么说白花蛇治瘫痪，瘫痪是一种什么象呢？

　　就像铁路干线堵塞瘫痪一样，动不了了，这种动不了之象，就叫做瘫痪，所以病人局部肌肉麻痹死肌，或者关节不利，甚至中风过后，半身不遂，中医叫做偏瘫，这些病象都跟身体本来能动之象变得不能动了有关。

　　这时中医就会借助一些虫类药，动物药来去鼓动气血，打通脉道，使局部气通血活，恢复知觉，或者使得关节运动利索些。

　　所以古人说，虫类药动物药动利这是一般植物药难以企及的，好比如我们就来看这白花蛇。

　　善于走窜游动，所以它就善于穿筋透骨，中医把这种善行善动之象，看成是一团风气，因为《中医基础理论》上说，风者善行而数变也。

　　所以这些白花蛇就善于祛风通络，能够引各类药物直达病所，你看凡是山间洞穴有老鼠青蛙深藏的地方，这白花蛇都可以钻进去，把它们揪出来。

　　对于身体而言，凡是一般药物难以到达的地方，如果关节筋骨深处，而这地方又有瘀血痰浊深伏深藏的，导致局部痹痛屈伸不利，大家既要想到用一些虫蛇类药，善于钻进去，把久病的痰瘀搜刮出来。

　　就像蛇伸进洞穴里去捕捉老鼠青蛙一样，你一旦知道取这个象过后，你就知道为何顽固的风湿痹症，腰脊劳损，骨质增生，一般草药所难以起效的，这时大家就好好地研究虫类药。

　　研究虫类药，大家要看朱良春老先生的书，当今的国医泰斗，以善用虫类药治疗各类风湿痹症，疑难杂症而闻名于世的。

　　我们用虫类药的案例比较少，因为我们始终认为，草木药能够用得好，就尽量少去用这些生灵，但偶尔碰到最顽固的一些痹痛，也会想到用用虫类药。

比如有个双下肢痹痛多年的患者，我们用最厉害的独活寄生汤，发现还是很难让他晚上不痛，一般晚上痹痛加重的，身体必有阴寒，痛处固定不移的，局部必有痰浊瘀血。

　　顽固的痰浊瘀血，深藏在筋骨之间，就像老鼠深藏在洞穴里头，这时只有请灵蛇出马，去把它叼出来，实在没办法之举。

　　于是在原方基础上加点乌梢蛇跟蜈蚣，这样痹痛马上消除。

　　病人就问，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药，不早点给我上呢？

　　我们跟他说，中医治病，不是一下子就给你用大毒之品，最霸道的药一下子上去，那你以后还用什么药呢？

　　很多人以为条件好，一下子就用最好的药，等年老体力不支，身体却耐药，这时你有再好的药，都难以起效，所以医生用药要懂得惜福，要懂得为病人培福。不是说一下子为了贪功急进，就用最猛的药草，也不要被病人的言语所激，因为有些病人他吃到效果平平，就说这医生本领不高，这样有些医生一被激恼，就给他用上霸道的全蝎蜈蚣乌蛇附子。

　　虽然能够取效于一时，但随后疾病再反复地话，那就更重了，你再用这些药物，往往效果就没那么理想。

　　所以我们一般都要慎重，要去问这顽固的风寒湿痹阻筋骨是怎么来的，不能仅仅想到风湿就用白花蛇。

　　顽固难治，就加重剂量白花蛇，这样你不是把病人的身体当成战场吗？这样治病就容易走进一个误区。

　　那该怎么办呢？

　　你想想，为什么风湿会顽固呢？

　　你不是气血虚弱不足，那风湿怎么可能从外面长驱直入，透过毛孔皮肉，直入筋骨呢？

　　你只有正气不足，那外在的风寒湿才能够节节攻入，势如破竹，深伏筋骨。

　　所以我们别小看有些医家用简单的八珍汤，好像一时难以建功，你不知道这却是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因为王道才长久，我们现在就有些案例是二十多年顽固头痛吃止痛片，吃到每片三十多块钱的，每天都脱离不了，还有些顽固腰腿痹痛，吃各类蜈蚣蝎子，用麻袋装的，这病人前来诉苦，如果用录音笔纷纷录下来，你就知道这一路走过来有多么地不容易。

　　你开常规的风湿痹痛止痛药，他一看都久病成医了，都知道这些药是干什么的，他们吃到胃都拘挛痹痛，你说国库空虚，还能够一味地攻伐吗？

　　我们这时都是跟他用守成的办法，用清静无为的黄老之学，用最平和的四君四物汤，让他吃饭舒服，吃药舒服，睡觉舒服。

　　我们先不去管他风湿，而是去管他气血，这是治疗疑难病，老慢病最重要的一个核心，就是一路都要常扶正这条主题曲，之所以久病多痰瘀，也是因为你正虚。

　　《黄帝内经》说，至虚之处，便是容邪之所。

　　你如果正气充实，那邪怎么可能层层攻进来，去痹阻皮肉筋骨脉？

　　所以我们应该让气血充实，这样邪风自然重重退出去，这气血所过之处，就像流水一样，一旦冲过这些老鼠洞，那么老鼠深藏在洞里，都通通被逼出来带出来。

　　所以治风湿痰瘀，一定要重视气血，气血一壮，痰瘀自散，气血一起来，所过之处，风寒湿悉皆消散。

　　所以我们治疗这些顽固的风湿痹症，甚至中风偏瘫，遵循的大原则都是长期扶正，在关键的时候适当驱邪。

　　所以想这些驱邪的圣品白花蛇，不是天天拿出来用的，就像猎人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样，你没有等到气充血活，就不要轻易把这些蛇虫叫出来。

　　你不能让它们吃饱饭，它们势必会反咬你一口，这就是为何所有祛风湿治顽痹的虫类药，大都容易伤到脾胃的道理。

　　而且我们看大部分风湿顽痹的患者，到后来脾胃没有不伤得千疮百孔的。

　　如果他脾胃好的话，脾主四肢功能加强，脾主肌肉功能加强，那风寒湿怎么可能在局部久留呢？

　　所以大家别先看粮草关，别小看治国的宰相，别小看四物汤四君子汤，你国家内部不富强，粮草不充足，你将军之威，凭什么能够纵横天下呢？

　　良将的产生背后一定有充足的粮草供应，而这些白花蛇虫类药的运用，能够在身体纵横捭阖，不所不到，搜刮痰瘀，前提是你必须把真气培补起来，把气血养出来。

　　治疗风湿痹症患者，我们必须要求病人早睡，如果是严重的风湿顽痹，不单要严格早睡，还要独睡，远夫妻房劳，并且要严格到七分饱，绝对不要有一顿吃伤脾胃。

　　这样有一分严格，就有一分效果。

　　之所以很多医家治病，治到后来，有一个瓶颈，病人也反复强调吃药时有些效果，但一停药后，病痛就反复，这是为何呢？

　　这是因为医患之间，配合得还不够密切到位，病人对自己日用生活还不够严格。

　　真正健康的意识还不够高，如果你健康意识会高的话，你怎么会边吃着祛风湿的药，一边又同房纵欲呢？

　　你要知道古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凡是疾病伤到筋骨的层面上，比如骨折风湿顽痹，你在治疗期间，一定要远房劳戒手淫一百天。

　　你如果做不到，那么治疗起来，效果就不太理想，甚至容易留下后遗症，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骨折的患者，虽然修复过后，但局部就容易留下隐痛。

　　刮风下雨，就容易发作，你一问原来他骨伤恢复了一两个月，居然还有夫妻房事，甚至没事卧在床上都熬夜看电视，你想想没有健康的知识，何来健康的身体，没有严格的饮食起居的控制，何来理想的康复效果呢？

　　所以一个医家必定是深谙病人一切饮食起居劳逸情志等方方面面细节的智者，他能够洞悉疾病本质，让你知道如何去严格，如何能够把疾病的康复达到最大的效果。

　　这就不是简简单单请出一两条白花蛇可以搞定的，小痹痛可以，但是顽痹中风偏瘫，你就需要多方面配合治疗，扶正祛邪，都考虑在内。

　　好白花蛇我们今天讲到这里，下节课我们讲乌梢蛇。

50、乌梢蛇乌梢蛇疗不仁，去疮疡之风热。

　　大家好！上节课我们讲到虫类药白花蛇，这种属于动物类型的药物，它具有优于植物药特殊的功效，就是善于游动走窜。

　　所以局部风疹癣痒，以及游走性的风湿痹痛会用到它，以及瘫痪筋脉痹阻，痰瘀阻络的也常会用到它。

　　故《药性赋》说白花蛇治瘫痪，疗风痒之癣疹。

　　唐容川在《本草问答》中说，动物之动利，尤胜于植物，以其动物之本性，能行能动，又具有攻性。

　　这里就指出虫类药动物药的特性，就是善于游走窜动，善于通经达络，善于搜刮瘀浊，这方面的能力要优胜于寻常草本植物。

　　古人说，久病必有瘀，久病入络。

　　这时瘀阻络脉不通则痛，往往就需要这些虫类药。

　　故叶天士说，久病邪正混其间，寻常草木不能见效，当以虫蚁疏通浊邪。

　　虫类药在痛症里头运用非凡，效果往往是其他药物难以替代的，故张仲景创立鳖甲煎丸，抵挡丸，大黄蛰虫丸这些名方都是给后人大开思路，用虫类药治顽固痛症。

　　白花蛇除了上节课我们讲的善于祛风通络止痛外，它还善于以毒攻毒，治疗瘰疬梅毒恶疮，所以在《本草纲目》中说，白花蛇能透骨搜风，是风痹顽癣恶疮的要药，取其内走脏腑，外彻皮肤，无处不到也。

　　白花蛇一般比较少入汤剂，要么打粉吞服，要么泡药酒制成丸散，所以出名的白花蛇酒，就是专治疗顽固风湿痹症或中风偏瘫的特效药酒方，在风湿痹症药酒里头往往少不了这一味药。

　　而蛇类药大都是归肝经的，大家想想为什么？

　　你看首先蛇类善于游动，符合风性善行而数变，其次木曰曲折，这蛇类药游动起来都是一曲一折的。

　　所以它符合肝风之性，符合肝木的特征，肝主疏泄，所以这蛇类药入到人体能够明显地助肝疏泄，但是大家要注意用这蛇类药泡的风湿药酒方不是喝越多越好。

　　为什么呢？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蛇最善于搜风祛湿，而且泡药酒效果很好，并且他们知道越毒的蛇用起来效果就越好。

　　很多人家里都泡有蛇酒，通过药酒养生也是一种古老的文化，但是你如果长期用蛇酒，刚开始对风湿痹症起初还有效果，但用久后，这些以毒攻毒的蛇类药酒，本身就具有浊毒在那里，身体就容易累积浊毒，不利于排除。

　　对于各种风湿药酒，看似一时有好处，但也不能长期仰仗它来喝，不然长期累积肝肾毒浊，对身体不利反害，所以知道的人这个时候，他就会用薏苡仁打成粉来泡酒喝。

　　这样利用淡渗利湿的薏苡仁酒，就有利于毒浊排出。对于那些想喝酒治疗风湿痹症，又想避免这些毒浊累积在身体，这时你在服用到蛇酒过后，就可以服些薏苡仁酒，可以很好地帮你解毒除湿，这比你长期吃这些毒浊之物要强多了。

　　好白花蛇我们就复习到这里，下面我们来看乌梢蛇。

　　乌梢蛇疗不仁，去疮疡之风热。

　　乌梢蛇既能够治疗肢体的麻木不仁，又可以祛除皮肤病疮疡，属于风热毒盛的，大家一看，马上想到上面的白花蛇，这怎么跟白花蛇的功用这么相似呢？

　　没错，它们俩都能够祛风通络，止痛止痉，治疗肢节顽痹，屈伸不利，肌肤麻木，瘫痪行走不利，又都可以祛除肌表的风热毒浊而治疗疮疡疥癣等疾患。

　　但乌梢蛇跟白花蛇比，力量就明显要略逊一筹，但乌梢蛇毒性也相对较小，更加平和，力量更加和缓，没有白花蛇那么温燥，而且价格也没有白花蛇那么高。

　　乌梢蛇也是祛风之要药，李可老先生有个乌皮荣蛇汤，这个治疗一般的皮肤病瘙痒癣疹，效果是想当当的。

　　李老称此方能治疗十五种皮肤病，很多都是比较疑难的，但这个方子也有它的适应证，不是见到皮肤病就用。

　　这个汤方是由乌梢蛇配上桂枝汤强大心脏，跟桃红四物汤畅通血脉，以及紫草、白鲜皮之类败毒下行，首乌、白蒺藜之类养血祛风。

　　整个汤方是治疗心脏动力不够，血脉流通不畅，外有风毒干扰，瘙痒游窜，内有血毒壅聚，周身难耐。

　　《黄帝内经》说，诸痛痒疮，皆属于心，所以这个汤方的设计，必定先要用强大心脏的第一方桂枝汤，心主血脉，血脉不通，就会痛或者痒，所以你看疼痛的人，你在局部按摩几下，他痛一般会减轻，或者瘙痒的人，你在局部抓几下，它就会舒服一些，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气血能够来回地游走，那么局部瘀滞堵塞，引起末梢神经反应导致的痒痛，就消除了。

　　难怪王清任用这活血化瘀法时说，周身之气通而不滞，血活而不留瘀，气通血活，痛痒自息。

　　而桂枝汤在这里是强心敷布阳气的，让阳气能够普照到各个角落去，桃红四物汤是扫除血脉障道的，能够活血化瘀，使管道壁的垢积，末梢的瘀滞通通刷洗下来，这样阳气敷布血脉流行，所以瘙痒属于脉络痹阻不通的症状，就用这两个合方便考虑到了。

　　然后大家看为何还要用紫草、白鲜皮呢？

　　此二药最善于败血毒，很多皮肤病的患者，他一吃各种调料海鲜等物，瘙痒就加重，为什么？

　　肠腑里的食物入血，血脉都带些瘀毒，这时你不把这些瘀堵清刷下来，那瘙痒就会没完没了。

　　我们经常都可以听到些皮肤病患者说，大夫我这皮肤病最奇怪，一吃点海鲜或鸡蛋，晚上就瘙痒睡不好，所以我现在都不吃那些东西了。

　　这就是病从口入的道理，你如果懂得了，那你自己凭借身体的反应，都是自己最好的医生。

　　但有些人他就不懂，吃撞了南墙，反复撞都不知道回头，经常吃海鲜鱼肉，导致皮肤瘙痒不能断根，为了三寸不烂之舌的享受，让自己周身上下彻夜难受。

　　这样想一想，真是不值啊！

至于首乌白蒺藜之类，能养血祛风，治疗一般的皮肤瘙痒，得从三个层面俩考虑，我们称之为天地人三才观治疗皮肤痒痛。

　　天部的用药思路是要用些白蒺藜、蝉蜕、薄荷、荆芥，或者蛇蜕，这些质轻善于发散风邪的药，令皮肤肌表微微打开，邪气透发出来，身体就通调。

　　所以为何有些人一旦被空调一冻，就开始抓痒，一旦到外面晒晒太阳出出汗，痒就减轻了，像这种情况，你只需要把我们上面说的那几味天部用药开出来，熬水洗洗去治疗，瘙痒马上消除，非常快速。

　　上次一个同学喝完酒后，又在空调房里一冻，皮肤瘙痒三天都减不下来睡不好，为什么呢？

　　酒把浊阴发到肌表，想通过出汗出出来，但空调却把你毛孔收缩，把肌表的浊阴挡回去，这样酒跟空调两股力量，一寒一热就在打架，所以这类病人很容易就感冒，如果不表现为感冒，那就表现为皮肤病。

　　中医是怎么看待寒热的？

　　不外乎就是阴阳相争，内外气机沟通的通道堵塞，不能很好对流而已。

　　我们就给他开上面那一群药阵，都是一派疏风开毛孔的药品，如薄荷、荆芥、白蒺藜、夜交藤、蝉蜕等，随手抓个十来八味药，让它拿回去洗澡。

　　他说洗到哪里哪里舒服，洗完后，当天睡觉就没痒过了。

　　我们跟他说，以后就要注意了，空调房里不能暴饮暴食，特别是一边喝酒一边吃空调，这样是在折腾自己的身体。

　　地部的用药就是我们刚才说的，紫草、白鲜皮这些能够清热解毒除湿的，主要是败血毒，阴血中浊阴归下。所以你还可以选择艾叶、苦参、大黄、黄连，或者黄柏等，这些都能够降浊阴血毒，能够令浊阴出下窍。

　　为什么瘙痒要重视通降胃肠呢？

　　你去发现有一类病人，他大便一不通，皮肤就瘙痒，青春痘就变本加厉，大便一通，瘙痒减轻，青春痘就瘪下去了。

　　所以观察到这个现象，我们以前中医学院里的同学们，都懂得用防风通圣丸，这种通降肠腑的汤药，来去治疗腹气不通，浊阴不降的瘙痒痤疮。

　　这也是师兄们传下来的，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一到考试前夕，大家都紧张得复习，一屁股坐在图书馆里，一个上午除了小便之外，基本没有走出图书馆。

　　有些同学还把面包或烤包带进去吃，边吃边复习，非常用功，你如果去晚了，在图书馆里头，你还占不到位置。

　　这样拼命地用功，又久坐不动，加上一些烤包方便面一下去，肠腑很容易不通畅，一不通畅，你又一边拼命地用眼用脑，这样脉势一下子被提起来，浊阴就纷纷被带到脸上皮肤。

　　所以那时考试前夕，皮肤瘙痒，脸上长疮的病人就很多。

　　大家都是医学生，没有什么秘方，都知道买几包防风通圣丸来，或者搞点最便宜的三黄片也行，等考试一完，吃上几天，肠腑通通，脸上的疮就下去了，皮肤的瘙痒也不见了，晚上也睡好了。

　　所以大家看，这种地部用药，通降浊阴的思路，多么重要，你想想，下水道一不通，那马桶泛上来的臭气，不是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熏到了吗？

　　你在里面当然坐立不安了，对于人体也一样，肚腹一旦不通畅，你又还拼命地熬夜，吃烤包方便面跟久坐不动，这样你肚子不就更难通畅，一不通畅，本来今天该拉的大便，你留到后天来拉，这憋在肚子里的那泡屎，这些臭浊之气，臭不了别人，先臭自己。

　　就像你马桶一天不冲看看，一天冲不下去，这一天就能把你家里臭个熏天，所以在考试前夕很多人大肠一堵塞，又紧张，又烦躁，又睡不好，甚至脾气也大。

　　其实你如果往身体深层次看，往往是一个浊阴不降，你想想，一泡屎憋在肚子里，就像厕所没冲，你坐在客厅里，你能坐得安，你能不心烦吗？

　　这些腐浊之气通通都渗入血脉，流窜到周身去，你用再多乌蛇去通开也没用。所以这时要用些紫草、白鲜皮，甚至大黄、黄柏，这些通利胱肠，清利湿热，降下血毒的地部用药，使熏上去的血毒，通过原路返回，利用胃肠道降浊的功能，把它们扯回来，拉出体外。

　　他们一旦恢复正常的排便习惯，排便通畅，周身不单是皮肤瘙痒，就连烦躁失眠，脾气大，脸上长疮都下来了，所以当时师弟们问，为何这防风通圣丸能够治疗脸上的痤疮？

　　我们笑笑跟他们说，整个脸部都是阳明胃肠经所过，阳明胃经降，脸部浊阴降，所以脸部是肠道的镜子。

　　古人说，面黑者，必便难，一个人脸上浊阴满布，晦暗出油，中医司外揣内，见上知下，马上知道他下水道不太通畅，浊阴降得不太好，所以就知道如何去选择这些地部用药，来去帮助他排浊降本流末。

　　这就是上病下取，脸病治肠的道理。

　　我们接下来再看人部用药，我们跟过的一个师傅，曾经跟我们说过，治病的大思路要法天择地取象人。

　　我们问他，如何法天择地取象人？

　　他说，天要清，地要浊，人要活。

　　这一句话把治病的大方针大原理通通都讲出来了，真是真传一句，要言不繁啊！

　　天要清，所以治上焦如羽，要开汗孔，升清阳，敢于运用风药。

　　地要浊，所以治胱肠要通降，要懂得降本流末，使浊阴出下窍。

　　人要活，所以治周身经络血脉，贵在一个字，那就是通。

　　这里我们就讲人部用药，如何让血活。

　　周身血脉，归心所主，心脏是血脉的老板，心脏动力不够，你如何活血都白搭，所以我们喜欢把桂枝汤配合桃红四物汤，既可以美容，也可以治皮肤痒痛。

　　为何呢？

　　心其华在面，心布气于表，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这三句话都是《黄帝内经》里头出来的，这里头已经告诉你美容，皮肤病，或者痛痒疮为什么要重视调心。

　　所以有人就看了这些处方后，问，为什么你治疗皮肤瘙痒是桂枝汤加桃红四物汤，治疗脸上长斑也是这方，治疗风湿关节痹痛，还是这方？

　　他就迷糊了，你中医怎么能够用一个方子治疗这么多种毫不相关的疾病呢？

　　我们笑笑跟他们说，中医看的是疾病的本质，看的是人体血脉的通畅与否，你不管什么得什么病，如果伴随有左寸心脉不足，脉道涩滞，手容易怕冷，唇舌偏于紫暗，有这些病象你就可以得知它心脏阳气不够，血脉流通不够顺畅。

　　这时不管是脸上长斑，皮肤瘙痒，还是关节痹痛，你一概都以这个桂枝汤加桃红四物汤，一个强大心脏，一个疏通血脉，这样心脏有一分强大，血脉就有一分通肠，血脉有一分通肠，反过来，又会让心脏减少一分负担。

　　这样强心通血脉，让周身气血对流，瘀滞打开，病人吃完药后，唇舌的紫暗会慢慢变迁，脸上气色会渐渐便红润，手脚也没那么怕凉，这样不管是脸上的斑，皮肤的痒，还是关节的痛都会慢慢减轻。

　　你们看到的是病象，我们看到的是病因，你们看到的是形形色色的病痛，我们看到是身体共同的血脉通不通畅，心脏强不强悍。

　　大家如果听了今天的讲课后，对心主血脉功能领会更进一层，你就知道那么多老中医为何用桂枝汤、四物汤来调理妇科杂病以及各种疑难杂病，只要属于阳虚血瘀的，用之无不应手取效。

　　《黄帝内经》说，智者察同，愚者察异。

　　我们要看到共同的人体本质，血脉的通调，而不是纠结在你是左边脸还是右边脸长个痤疮，是左手瘙痒，还是右手疼痛，这些都是疾病的外象，中医要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见到现象不是叫你停留在现象表面上，而是要你层层递进，步步剖析，直指本心。

　　看到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看到心主血脉功能减退，这样你再注意去处方用药，你就跟更有底气，步步为营，步步治病。

　　所以《黄帝内经》说，经脉者，所以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又说，经脉者，所以向外能够连接肌表，向内可以联络脏腑。

　　我们看到人挪活树挪死，看到人要活活泼泼，才能长长寿寿，这时你中观人，就要能够观出人体的经脉，要像行云流水那样，应无所住，通畅无阻。

　　这样你站在这个人要活的高度上去用药，保持病人周身之血脉，通而不滞，经络畅而不瘀，这样经络通，血脉活，何患疾病不愈。

　所以在这个层面上，大家就知道，为何一般的血瘀，你桃红四物汤上去就行，顽固的你可能三棱莪术乳香没药就上了。

　　就像小土块挡路，你一脚就踢开，但整堆沙在阻挡，你便要用到锤头铲，如果是一块巨石挡道，就像泥石流滑坡一样，你用锄头铲都不管用，那该怎么办？

　　这时要用道通路活，经脉无阻，你就要请出推土机来了。

　　这种庞然大物，才能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而当你用到这些平常草木药，还不能把瘀滞通开了，你自然就会想到陈旧顽疾，非用虫蚁不可，这些陈旧顽疾如果不是请出像白花蛇乌梢蛇，全蝎蜈蚣，甚至水蛭土元穿山甲等虫类药动物药来去攻通走动，还真不容易把这阻道的障碍化解开来。

　　所以这些虫类药动物药就像推土机，难怪治疗一些痹痛的症状，大家都知道常用全蝎蜈蚣，因为此二药走窜之力最速，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凡气血凝滞之处，皆能开之，这样通则不痛，所以成它们为虫类治痛二要药。

　　如果陈年痹痛，顽固反复，甚至你还可以乌梢蛇白花蛇连用，这叫顽固痹痛二蛇组。

　　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动物药，我们以后碰到了，以后再跟大家详谈，我们要把握用这个动物药的时机，还要照顾到病人的正气脾胃粮草，你不能够只叫将军出去打仗，不给他发粮草啊，就像你不能够开着推土机出去，但却没带够油。

　　这样再厉害的庞然大物，也会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样动不了了。

　　大家要注意，为何有些人独走偏锋，专用虫蚁搜刮，不重视后续培补气血，反而把脾胃搞伤，让病人更加动不了。

　　所以大家学中医不要迷信中药，不要一味这组药物多么多么厉害，无所不通，无所不达，你要看到它进到身体是不是真的能够发挥这种效果，如果正气不足，中医认为正虚不运药，那你再好的药，反而会成为你负担。

　　就像轮船虽好，若江河水浅，照样搁浅不能动分毫。

　　这些虫类药，虽然善于游走，动窜，如果心脏功能不好，血脉不够通畅，气血亏虚，那么你虫类药虽然有天大的本事，在身体你也走不动，甚至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你看看河流搁浅了，再好的船在那里，不单没用，而且还会堵塞码头，让河流往来更加不利。

　　大家既要看到善于通窜通达的虫类药威力，像李老的乌蛇荣皮汤，为什么乌梢蛇能够让皮肤得到气血滋荣，能够像《药性赋》上所说的，乌梢蛇疗不仁，能够治疗皮肤麻木不仁，疮疡痒痛，那一方面是因为本身乌梢蛇有着能耐，能祛风通络，止痛止痒，另一方面乌蛇荣皮汤背后还有大把的粮草做补充。

　　你看桂枝汤、桃红四物汤，这些草木药，在补养气血帮助血脉通畅里头，也起到强大的后力支撑啊。

　　不然单凭你一条乌梢蛇，你没有足够气血吃饱饭，功夫再高，也走不了多远啊，而一旦这乌梢蛇配上补助气血之品，乌梢蛇就像迅猛的将军，它入肝助肝疏泄，像一条无比快速的船，而桂枝汤配合桃红四物汤，就给心脏强大，让血液充满，就像让河道发大水，这样水又充足，船又快速，那么转眼之间，就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管你瘙痒在手指尖，还是在屁股脚下，或者腰背头上，一旦把气血强大，让乌梢蛇为先锋部队，走窜到那里去，随后粮草跟紧，这样很快局部不通不荣的病机都得到解决，所以痒痛就慢慢减轻下来。

　　大家要有这个组团组方的思想，不要老想着单方一味气死名医，老想着单打独斗，老想着一个猛将，就可以力敌四方，是有这样的事，项羽霸王也，天下无敌，刘邦团队也，最后反能取天下。

　　搭配很重要，以后跟大家讲《汤头歌诀》时，大家一定要有这种思想，既要看到药物的优势，也要看到它的不足，就像乌梢蛇，它的优势就像楚霸王一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它的不足，就是不善于经营粮草。

　　而这时你就要请一些萧何这样最善于经营粮草的辅助人物，比如四君子汤四物汤，这样把气血补足充满，让粮草不绝不断，那么你就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常胜将军。

　　好乌梢蛇这味药，这节课我们就讲到这里，下节课我们讲乌药。

版权：中医普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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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学中医系列药性赋选讲64白花蛇